原帖由 梦蝶翁 于 2011-2-4 22:14 发表
水湾新年好。我在说诗的时候,曾经多次提到“诗词的超越精神”。大致的意思是:诗总是从具体的、感性的、情绪化的意象进入的,但诗词的意味、韵味、理趣、情趣、神趣,决不会停留在具体的意象上,更不会是就事论事的,而是向着情的极致、理的极致而提升。但这种提升不是“说理”式的,而是“让形象通过感情世界而去呈现、表露、表现、逸出”。所以,中国古代的许多文艺评论如诗话、词话之类,所用的“概念系统”,常常是中国古典形而上学(或者玄学、哲学)的用语。什么叫“形而上学”(形上学)?在西方哲人亚里士多德那里被称作“物理学之后(上)”,直接的语义是“物象”之“背后”或者“之上”、“之外”的东西。简言之,“超越物象”。若按照中国经典《周易 系辞》中的话来说就是:“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超越物象的是“道”,而物象本身只是形资器具。
说到这里。我还想补充一句多余的话:如果我们有着诗词的超越精神,那么我们就能够荡涤心中的“戾气”,用一种“清澈无染”的眼光来玩味诗中的艺术境界,而不是主观地去揣度甚至编造作者的“故事”。停留在故事本身,离诗已经相去甚远,尽管许多诗中是有故事的。
这段话,水湾要珍藏,正如罗子所说“社科院读博士也可能没机会学到”,若能在学诗、读诗、写诗过程中能把这段话应用于无形,水湾也会“超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