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年多后,房东要收回房子,我们就散伙了,我搬去一个国际学生宿舍。
这地方不靠地铁,交通不很方便。一套独立的房子,其实也只是一间房加一个厨房而已。
记得那是个令人寂寞的地方,还好附近有个公园可以散散步。我住在那边不怎么久又搬去另一个地方。
那是一对北方母女租的房子,又分租一间给我。那母亲是那种很精的女人,肚子里很多弯弯绕,讲话不紧不慢的,你得仔细琢磨才听出个所以然。女儿倒是蛮漂亮的初中生吧,可受她母亲影响也有点言不由衷的。
住的时间也不长,总之觉得蛮拘束的,好象老被人提防似的。只记得一次看法国网球大赛电视转播,看到美籍选手张德培决赛获胜时,母亲眼里顿时闪着贪婪的光,好像女儿已嫁了这个小伙子那样,典型中国小市民的眼光!
我那段时间记忆不怎么深,总之有点胡里胡涂,好在很快时间就过去了。
在法国的最后一个住处是巴黎更东郊市镇托西。记得那天搬家很搞笑,一个朋友白天打工很迟,晚上近深夜才开卡车来帮我载东西,走着走着就迷了路,突然在那田野山岗间,出现了一座璀璨的天堂,我们都傻去了呢!后来才想起最近在那里要启用欧洲迪斯尼,想必正在作开张前的测试吧?
那所房子离地铁大约要走十分钟,香港学设计的表妹先住那里楼下,另一个学电影的香港女孩住隔壁,而我一个住楼上。厨房在楼下,而浴室又在楼上。楼下还有一个大花园,种了一些果树花草。
我最后的考试就是在那里进行复习的。平时还在一个学生的餐馆打工,还好老板和老板娘(我的电子琴学生)每天会开车来载我上班。老板娘主厨,有个帮手,我和老板前台侍应。我最怕当着顾客的面开红酒了,越紧张越开不了,还可能搞断木塞,有几次只能求助于老板。
餐馆有固定的客人,有些可以几乎天天来。中午工作餐,经常可以看到情人们吃完各自一半付账。我打全工大概可赚五千法郎,生活是没问题但也得省着花,因为巴黎花销不便宜。
表妹的妈妈来巴黎一段时间,帮我们煮饭。那时过得算不错,有时去河边草地散步,还拉小提琴。有时去树林走走,采些野花野草。
记得有次表妹故意把大门反锁了,并在窗前高声叫唤通知我,气得我差一点要跳下去。
考试终于完了,我拿到最高分数(评价是“很好”)。当然不是那种最杰出的分数啦,但教授和我都满意了,因为只有我一个外国学生。
表妹的分数也还不错,自己一人去欧洲旅游。我在办理去新加坡的旅游签证,是她母亲担保的。
离开巴黎前,我也不知道此次去是否回?不过已把重要的东西都带上了,并把一些东西处理了,有些则留在舅舅那边。
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朋友和他女友去送我去机场。我也留了一些个人物品给他们,可惜后来一直联络不到了。听说他是因为拿了难民居留,所以很低调地隐姓埋名起来,这也是那场风云所遗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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