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由我的晨跑开始，〞贝尔开始说。凯伦仔细地聆听她再次讲述她的发现。她做笔记，写下之后要问的问题。贝尔看来坦诚和全面地讲述她的故事，而凯伦清楚地了解，对於一个有益的证人，最好不要打断她的话。凯伦只发出一些无言的低语，鼓励她继续讲。

最后贝尔讲的故事到了尾声。〝老实说，我很惊奇你一眼就看出这张海报，〞凯伦说。〝我不很肯定我看得出来。〞

贝尔耸耸肩。〝我是一个雇用文人，探长。这在当时是一件大事。我刚达到一个年龄，认为自己或许适合当一名记者。我开始正式关注报纸和新闻的报导。比起平常一般人，我猜这个形象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里。〞

〝我能理解那是怎么发生的。但，既然你了解它的重要性，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你不直接找我们，反倒去找布罗德里克爵士。〞凯伦让此话中暗含的指责在她们之间心照不宣。

贝尔回答得很顺畅。〝两个理由，真的。第一，我不知联络谁好。我认为如果我这样走进当地的警署，他们可能不会非常认真地对待它。第二，我不想浪费警察的时间。据我所知，这是一张令人不舒服的海报。我估计布罗德里克爵士和他的人，可能立刻知道这是否值得认真对待。〞

华而不实的答案，凯伦这么想。不是她想要贝尔承认对布罗德里克格兰特还在悬赏中的奖金有兴趣。也不是要她承认是为了取得无与伦比的直通终极源头的机会。〝有些道理，〞她说。〝现在，你说你有这样的印象，无论谁曾经住在那里离开时一定很匆忙。而且，你还告诉我在厨房地上看到好像有血迹。在你看来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

一段短暂的沉默，然后贝尔说，〝我不肯定我能做出什么判断。〞

〝如果在地上的血迹是旧的，或它不是血，它可能是的场景的一部分。是椅子造成的，诸如此类。〞

〝噢，对，是的，我想不起它的这些术语。不，我不认为它是场景的一部分。它的附近有一张倒翻的椅子。〞她缓慢地说，明显地在她脑里回忆当时的场景。〝有一部分看样子好像有人尝试清除它，却发觉徒劳无功。地面是石板而不是釉砖做的。因此血液被吸收入石头里。〝

〝那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海报或印刷物？〞

〝我没看到。但我没搜查整个地方。老实说，我真的被这张海报吓坏了，因此想尽快离开。〞她微微一笑。〝我不是一个真正勇敢的调查受雇文人，是吧？〞

凯伦对她这种自我夸耀无恸於衷。〝那张海报吓坏了你？不是血迹？〞

再次短暂停下来构思。〝你知道吗？我从没这么想，至到现在你提醒我。你说得对。是那张海报，不是血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