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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教士的到来,给夏威夷诸島,无论在政治上、经济上、教育上、社会习俗上、甚至体育运动上,都带来了很大的变化。在十九世纪以前,夏威夷人常以「战斗的运动」(COMBATIVE GAME)作为传统的消遣方式和男人本色的考验。这些运动,称为「古代运动」,构成了早期夏威夷人尚武文化的一部分,它们包括各式各样,有赛跑、拳击、摔交、荡秋千、撑竿跳、掷铅球(其实是一块沉重的石头),游泳和在巨浪中弄潮,以及其他用以竞赛气与力的技艺。
早期夏威夷人是一种尚武的玻利尼亚人,他们自公元七五O年开始,从马克萨斯群岛(MARQUESAS)航行了二千五百哩,离乡背井,移殖到夏威诸島,在这里,他们组织起自己的社会,一般上没有受到干扰,一直到十一世纪,他们才与其他的南太平洋島屿上的当地居民通婚。
这些早期的夏威夷人是由许多高高在上的酋长所管辖的 - 每一个酋长凭借他的武力和威信保有自己的地位和领域。他们之间并没有个別的战士阶级和或常置军队,每一个体格健壮的普通男人,当需要的时候,都非常乐意地成为战斗人员。他们大多数身裁高大,孔武有力,站身起来有七呎高,体重都有三百五十磅。他们用的是一些简单的武器,平时时常训练如何使用这些武器,这使他们随时可应酋长的号召,前往歼灭敌人。
「真正的战斗」(REAL COMBAT)是早期夏威夷人用以解决纠纷的法定手段。或用以决定在两敌对峙之间,谁有资格担任领袖。或用以对一名酋长或他的一名家庭成员或他的一名家族份子有不对行为的一种报复。甚或用以判决谁可取得更多的战利品。战士们更常利用这种「真正的战斗」来挫折对方,以表现出他们的战斗力量,他们之中只有最成功的战士才敢夸说:「我站得有如泰山一样的稳,随时都可以把敌手扯成碎片。」
夏威夷的战士们有他们自己的神,称为LONOMAKAINE。在每一次的练习之前, 他们必向衪祈祷和赞美。LONOMAKAINE 不只是战士们的护卫神,同时也是任何一个部落的战斗单位的神中神。如果这个部落的战斗单位已有它自己的神,他们向神祈祷和赞美是为了得到衪的恩赐,因为早期的夏威夷人相信,倘若他们能与环绕他们周围的神秘力量相处得很好,他们将可以得到超人的技艺、力量和勇气。
战斗是早期夏威夷战士们的日常消遣,他们真正享受於那种近身格斗的流血性的竞赛。人的生命是低贱的,例如在战争的时候,主要的目的在於摧毁敌人 - 包括对方的妇女、小孩和老人,只要他们在战场上或靠近战场上被发现的話。所有的战士对於如何增进他们的割裂头颅、斩头、切割手足、击碎指头、勒杀、和其他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技术,都非常认真。
战争的进行完成,不顾及悲剧的结果,早期夏威夷人很少在晚上进行战斗,虽然黑暗可能被利用作为掩护。埋伏和偷袭的情形是非常少有的。他们多在白天公开战斗,而且距离不出一箭之地。最初,他只是口头的辱骂,也有扮起鬼脸来吓唬敌人的,用意在於使对方沉不住气或心惊胆怯,让他们有机可乘。
为了保护他们的生命,每一个战斗单位都有一个巫师伴随前往战场,这些巫师时常向战神(KUKAILIMOKU)祈求庇护,他们的专长只在於祈祷敌人的死亡,他们口中念念有词,都是一些不知所云的神秘话语,从他们的态度可以看出一场战争的结果,如果他们发出阿哈!一种祈祷完成的状态,这场战争就是他们胜利了。
一旦一对一的战斗开始,每一个战士都全力以赴,迅速地攻向对力,展开一场龙争虎斗,至死力休,很少有俘虏被带走的,所有倒下的敌人,都让他作自生自灭,没有埋葬。在一场战争里,任何一方的第一个被杀死的人,他的屍体立刻被他的同伴拖去巫师处,以献给战神。
很明显的,早期的夏威夷人很想保留一些他们的习俗、信仰,以及发生於当时的重要事件。他们将这些记录遗留在夏威夷诸島的各个角落,那就是岩石壁画,随着时间的演变,它们有些已经起了腐蚀作用。通过这些壁画的被发现,我们现在能够更进一步的了解早期夏威夷人的尚武文化。
从壁画上显示,早期夏威夷人常用的武器有枪、棒、匕首、斧头和石弓,其中以前两者是用的最多的武器。盾的失踪证明了盾在早期夏威夷的战士们将它当作是一种懦夫的武器。他们认为能够面对敌,以技术闪开对方的攻击,或以手中的武器格开对方的进攻,方是无上光荣的事。这些战士们绝不是缩头缩尾,躲在任何遮挡物后头的人。
壁画上同时显示,早期夏威夷的战士们在面对敌人的攻击而手中没有武器的时候,並不会仓皇失措,因为他们都身怀有一种空手入白刃的工夫,知道如何闪避对方的攻击,夺取对方的武器和抓牢对方,不使动弹。
在早期夏威夷人的武术中,有一个UHAKI的术语,是扯开(手腕) 的意思,说明了他们已有一种非常高度化的赤手防卫术。此外还有一个PUU WAI的术语,也可能是一种致命的招式。PUU是喉,WAI是水,引申为喉不能喝水的意思,可以想像,对方的颈已经被折断了。
(译文发表于「清水茶馆」 2019-1-8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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